
齐鲁网·闪电新闻4月17日讯 那天,我遇到了一个喝闷酒的人,凑近一看,他却笑嘻嘻的。
“这酒是我自己酿的。”

这个老人竟是省级非遗传承人董福新,他春风下酒,给我讲了一段故事。
“我这辈子就干了一件事儿,就是酿酒。”
他热情地给我倒了一杯,我说,白酒味道太冲了,我还是喜欢喝果酒。

老人笑了笑:“小时候我也不喜欢喝白酒,老觉得辣。大了开始学酿酒,第一次出酒的时候我就留下了一瓶自己喝,打那之后就爱上了。”
看到我被辣得龇牙咧嘴,老人突然要跟我打个赌,“丫头,你要不要酿酒?你自己亲手做的,一喝肯定就喜欢了。”
在古贝春酒的厂区,我开始了一场酿酒的冒险。

出酵池,拌料,上甑,摘酒,蒸煮,摊晾,打浆,下曲,入酵,封窖。每一个步骤都有严苛的规定,稍有不慎就会影响酒的品质和口感。
看着用心教我的老人,我不禁玩笑道:“你把秘诀都说了,我是不是得拜师发誓永不外传啊?”
老人闻言哈哈大笑:“一年也就是学个皮毛!”随后,他的神情又变得认真,“真心希望更多人来学,把技艺发扬光大。”

他忽然拽着我奔向老厂区,荒草深处立着棵半边焦枯的古柳。
“这是醉柳,七十三年了。生意红火时它抽新芽,困难年头就枯着等春天。”

柳,是“留”,几代人接力折柳,留的是江北五粮浓香的非遗记忆,留的是北方酱香南酒北酿的匠艺酒魂。

我突然不关心打赌的结果了,老人已经赢了,我的酒还没酿出来,我已经上头了。
老人饮一口酒,对我说:“对咯,不爱酒的人,酿不出好酒的。”

爱是一瞬间,热爱却是一生。许多的他们就是这样,一瓶酒,一辈子,烈酒入喉,往事的酸甜苦辣咸,都化作甘,跟古贝春牢牢地绑在了一起。

